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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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即便是暫時在這裏落腳，紀春筠、姜寒緋兩個人依然將這個住所打理的井井有條，無論是顏色鮮艷的花花草草還是用石子鋪出好看圖案的從小院落門口通向房屋門口的小石路。
姜寒緋走上前回答杜仲的問題。
“他上山采蘑菇去了。”
“采蘑菇？”杜仲覆述一遍這個詞，隨即激動地鼓起掌來，“就是寒緋、春筠你們兩人書信裏寫的那個吧？等春筠回來，我們今晚有口福了。”
“大家先進去喝口茶吧。”姜寒緋側身看一眼這輛馬車背後的車子，她沒有看到是誰在驅車。
“寒緋你看這裏面的東西。”
她的目光放在杜仲特地撩開車簾的地方，馬車內部的小桌子擺滿各種吃食。想來那是北小南拿出來還沒有吃幹凈的果脯等小吃食。
緊跟在馬車後的扯也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你們還帶上了冬衣來此地嗎？這處的冬天沒有京城、仁安縣、華縣那般寒冷。”
“非也非也，後頭那輛車都是長輩們的關心和愛啊！”杜仲利落從馬車跳下，他拍拍掌心逐一給姜寒緋說車上裝了什麽。
“裏面中婆婆給你和春筠、小南準備的新鞋墊還有婆婆用壇子裝號的腌菜。”
“祖母說我太能跑能跳了，新鞋子被我穿上去沒幾天就要換另一雙新鞋，而且還是非家裏自己做的鞋墊不可。外頭買的鞋墊穿著不舒服……”北小南低頭看她的腳尖，布鞋鞋頭一時凸起一時凹下。
北小南面露窘色。伸手拽住姜寒緋的手指，小聲請求，說到：“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咋做鞋墊？”
姜寒緋困惑地與陶玉燕對視，“這個事情你玉燕姐姐和憐蘭姐姐更擅長。”
北小南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加低。“她們都教不會我。”
“咳咳！”陶玉燕連忙咳嗽兩聲，“小南的功課重，她當然是要以功課為重。”
“哎，要是寒緋姐姐也在家就好了。書塾每次功課大考核都要找家中長輩簽名。”北小南不敢看在場的另外三個大人的臉，“其他哥哥、姐姐幫我簽名——臉可黑了。”
“……”
北小南直接躲到姜寒緋背後繼續說道：“我還是認為春筠哥哥和寒緋姐姐好，你們一定不會兇我。”
“小南的功課……涉及算術的都不行，十有九錯。”杜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露菜色，“小南按著姜小橘的爪子去答都不至於錯的這麽離譜。”
北小南連姜小橘都不如。
姜寒緋出發那日，姜小橘一個勁地扒拉她的行囊。她路途奔波並不打算帶上姜小橘一起走。姜小橘很想渾水摸魚悄悄隨姜寒緋一塊離家出走，奈何被一群鏟屎官盯著。每日不擼一擼小橘貓就渾身不舒服的鏟屎官揪住命運的後脖子。
“算術以外我可好了。”北小南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說完又貼近姜寒緋，“秦爺爺說我可有天賦了。”
輔導過北小南功課的三個人用一言難盡的目光對視一眼。“……”
“不說這個了。”姜寒緋曾經收到來自不同人的書信，幾乎每個給她和紀春筠寄書信的人都會提一句北小南的功課，各個都要一邊掐人中一邊給這個還在書塾上課的小姑娘輔導功課，訴苦結束後不忘說一句羨慕姜寒緋和紀春筠相隔千裏不必受這個苦。“玉燕家裏都還好嗎？”
“家裏都好。姜小橘被中婆婆和秦爺爺、鄧爺爺養的肥肥胖胖的。”陶玉燕說起家裏養著的大橘貓不禁失笑，“姜小橘現在正被三位長輩盯著減重。”
“沒有控制小橘的食量嗎？”
“我們控制了小橘的食量。”杜仲的後背被一顆小石子打中，他朝身後瞄了一眼，又轉回頭看其他人。
沒有人關註背後緊跟著的車子。
杜仲滿不在意地拍拍背後被小石子砸中的地方。“奈何家裏那幾味爺爺、婆婆都擔憂家裏的貓吃不飽，口腹之欲得不到滿足便常常給姜小橘私下開小竈，這不——”
陶玉燕向姜寒緋保證會照顧好家裏的每一個人，包括姜小橘這只小貓咪。“一來二去，寒緋你不在家看著，小橘的體重就……增加了。”
啪噠。
杜仲的後背又被一粒小石子擊中，他若無其事的撫過被擊中的位置說道：“寒緋我帶你去瞧瞧大家給你們準備的東西，如何？”
“馬車後面是有什麽動靜嗎？” 姜寒緋註意到地上彈了兩下的小石子，一共兩個。杜仲的手往背後伸了兩次，他又正好背對著馬車。
“你們有兩輛車子，一輛是杜師兄你駕著，另一輛總不能是無人操縱吧？”
姜寒緋沈吟片刻，又對陶玉燕說道：“蔓雲和凡芍寫信告知我這兩日回到這裏，信裏沒有寫到玉燕你們幾人，難不成你們是一道來的？”
“哎——”郁蔓雲從車子背後站起來，她往一旁邁出兩步就被剛剛冒出頭的柳凡芍拽的向後仰。
她不禁朝天翻一個大白眼，仰天大喊姜寒緋的名字。“寒緋你快來管管她啊！”
“寒緋你真聰明！”柳凡芍笑嘻嘻地松開拽住郁蔓雲衣領的手，“我先前不是與你說過想要再來采蘑菇吃嗎！我這不就來了嗎！我還帶了這麽多人來，你高不高興啊！”
柳凡芍一年半以前曾來找過姜寒緋，她來這找姜寒緋和紀春筠，順道了解此處的風土人情。她返道回華縣時還與姜寒緋、紀春筠一同上山采摘了不少蘑菇，再由柳凡芍帶回去。
柳凡芍回華縣的路上先去了秦一歸的住處，她先是與秦一歸吃了一頓菌菇湯，又去找了郁蔓雲搓了一頓菌菇火鍋，一路走，見到不同的人一路吃。正如柳凡芍個人估計的蘑菇量很準，幾乎每個人都能嘗到她與姜寒緋、紀春筠摘下來的菌菇是什麽味道。即便是在仁安縣的呂椿、黃意、白茶也有一份。
不一樣的是……
呂椿、黃意、白茶也只讓柳凡芍占了一次“便宜”，這便充當柳凡芍給她們捎帶菌類的辛苦費了。
無論柳凡芍怎樣哀嚎打滾，最終還是沒能再蹭上兩頓菌菇飯就被打包送走了。隨即，她又去了一趟京城送菌菇，細心地寫下要煮多長時間。
“該說不說，寒緋你先前讓凡芍帶回去的蘑菇真的很鮮！”郁蔓雲點頭同搗蒜，“所以我這就來尋你玩啦。”
姜寒緋對著柳凡芍豎起一根大拇指誇讚，說道：“凡芍你很適合當快遞員啊。”
“快遞員是何人”柳凡芍回憶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沿途一路給不同的有人派送采摘下來的菌菇，一下茅塞頓開。
“哦！寒緋你說的是我給一歸、蔓雲她們送吃的這件事？哎，分別派發，速度快速，地點準確！春筠這是上山采蘑菇了？他去的還是之前那座山嗎？”
姜寒緋點頭，問道：“嗯。凡芍你要去嗎？”
“去！我當然要去！”柳凡芍激動地跑進姜寒緋居住的小院子。
院中的布局幾乎沒有變化，柳凡芍很快就找到一個內裏空蕩蕩的背簍。“我柳凡芍這就上山給大家夥們采蘑菇！”
“柳凡芍你別跑！不準逃！”郁蔓雲一瞧就知道柳凡芍又要偷跑，連忙聯合葉驍瑞一同攔下對方。
“東西還沒搬下來！”葉驍瑞解下柳凡芍背在後背的簍子。
郁蔓雲拉住柳凡芍，強行拉著一起靠近馬車去搬下車上的行囊，她還將北小南吃剩的另一半果脯拿出來放在對方手裏。
北小南直接將這塊吃了一半的果脯丟進嘴巴裏，對柳凡芍說道：“凡芍姐姐你的意圖已經被我們看穿了，我們一起幹活吧。”
柳凡芍被葉驍瑞、郁蔓雲抓住了雙臂無法逃脫，委屈極了。“我知道你們喜歡我，你們也不必這般喜歡我吧？”
郁蔓雲忍住拿針紮柳凡芍的心，咬著後槽牙說道：“……你要點臉吧，柳凡芍！”
葉驍瑞單手環住柳凡芍的腰舉了又舉，“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想被我掛起來喝風？”
“這就不必了。”柳凡芍的雙腳晃了兩下說道，“寒緋救我！”
“我和你們一起搬吧。”
原先的院落便顯得有些擁擠，空曠的地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馬車上的物件有大件有小件，大大小小堆在一處沒有空出一點縫隙。
姜寒緋和柳凡芍這幾個人在院子邊上聊了片刻，又因為她們許久未見玩鬧的動靜有些大，鄰居家的小妹妹好奇心難忍便探出頭來看她們在做什麽。她已經提前給郁蔓雲、柳凡芍整理出一間房，就等著她們兩人到來。
沒想到這次到來的朋友又多了杜仲、陶玉燕與北小南。幸得房間時常打掃，沒有讓屋舍裏的桌床落下過多的灰塵，結出蜘蛛網。
姜寒緋打了一盆水再將房間進行一番擦洗，外頭走進一個北小南來幫忙。陶玉燕跟在北小南背後走過來，說道：“寒緋，憐蘭姐姐、嬸嬸給你做了兩件新衣，一會你回房間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我們許久未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長高，都是按照往日的衣服尺寸制作的衣裳。”
“當然合身，姐姐和娘親的衣服尺寸就沒差過，一定不會錯的——”說完，姜寒緋又細想了一番，說道，“我肯定會比去年高一些。可不能讓酰胺超過我。”
“寒緋姐姐你這會還能長高嗎？”北小南驚訝地望著姜寒緋，看上去有些遲疑，“我聽縣裏的婆婆和嬸嬸們說，女子到了一定年紀就不會長高了。”
姜寒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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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暫時在這裏落腳，紀春筠、姜寒緋兩個人依然將這個住所打理的井井有條，無論是顏色鮮艷的花花草草還是用石子鋪出好看圖案的從小院落門口通向房屋門口的小石路。
姜寒緋走上前回答杜仲的問題。
“他上山采蘑菇去了。”
“采蘑菇？”杜仲覆述一遍這個詞，隨即激動地鼓起掌來，“就是寒緋、春筠你們兩人書信裏寫的那個吧？等春筠回來，我們今晚有口福了。”
“大家先進去喝口茶吧。”姜寒緋側身看一眼這輛馬車背後的車子，她沒有看到是誰在驅車。
“寒緋你看這裏面的東西。”
她的目光放在杜仲特地撩開車簾的地方，馬車內部的小桌子擺滿各種吃食。想來那是北小南拿出來還沒有吃幹凈的果脯等小吃食。
緊跟在馬車後的扯也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你們還帶上了冬衣來此地嗎？這處的冬天沒有京城、仁安縣、華縣那般寒冷。”
“非也非也，後頭那輛車都是長輩們的關心和愛啊！”杜仲利落從馬車跳下，他拍拍掌心逐一給姜寒緋說車上裝了什麽。
“裏面中婆婆給你和春筠、小南準備的新鞋墊還有婆婆用壇子裝號的腌菜。”
“祖母說我太能跑能跳了，新鞋子被我穿上去沒幾天就要換另一雙新鞋，而且還是非家裏自己做的鞋墊不可。外頭買的鞋墊穿著不舒服……”北小南低頭看她的腳尖，布鞋鞋頭一時凸起一時凹下。
北小南面露窘色。伸手拽住姜寒緋的手指，小聲請求，說到：“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咋做鞋墊？”
姜寒緋困惑地與陶玉燕對視，“這個事情你玉燕姐姐和憐蘭姐姐更擅長。”
北小南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更加低。“她們都教不會我。”
“咳咳！”陶玉燕連忙咳嗽兩聲，“小南的功課重，她當然是要以功課為重。”
“哎，要是寒緋姐姐也在家就好了。書塾每次功課大考核都要找家中長輩簽名。”北小南不敢看在場的另外三個大人的臉，“其他哥哥、姐姐幫我簽名——臉可黑了。”
“……”
北小南直接躲到姜寒緋背後繼續說道：“我還是認為春筠哥哥和寒緋姐姐好，你們一定不會兇我。”
“小南的功課……涉及算術的都不行，十有九錯。”杜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露菜色，“小南按著姜小橘的爪子去答都不至於錯的這麽離譜。”
北小南連姜小橘都不如。
姜寒緋出發那日，姜小橘一個勁地扒拉她的行囊。她路途奔波並不打算帶上姜小橘一起走。姜小橘很想渾水摸魚悄悄隨姜寒緋一塊離家出走，奈何被一群鏟屎官盯著。每日不擼一擼小橘貓就渾身不舒服的鏟屎官揪住命運的後脖子。
“算術以外我可好了。”北小南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說完又貼近姜寒緋，“秦爺爺說我可有天賦了。”
輔導過北小南功課的三個人用一言難盡的目光對視一眼。“……”
“不說這個了。”姜寒緋曾經收到來自不同人的書信，幾乎每個給她和紀春筠寄書信的人都會提一句北小南的功課，各個都要一邊掐人中一邊給這個還在書塾上課的小姑娘輔導功課，訴苦結束後不忘說一句羨慕姜寒緋和紀春筠相隔千裏不必受這個苦。“玉燕家裏都還好嗎？”
“家裏都好。姜小橘被中婆婆和秦爺爺、鄧爺爺養的肥肥胖胖的。”陶玉燕說起家裏養著的大橘貓不禁失笑，“姜小橘現在正被三位長輩盯著減重。”
“沒有控制小橘的食量嗎？”
“我們控制了小橘的食量。”杜仲的後背被一顆小石子打中，他朝身後瞄了一眼，又轉回頭看其他人。
沒有人關註背後緊跟著的車子。
杜仲滿不在意地拍拍背後被小石子砸中的地方。“奈何家裏那幾味爺爺、婆婆都擔憂家裏的貓吃不飽，口腹之欲得不到滿足便常常給姜小橘私下開小竈，這不——”
陶玉燕向姜寒緋保證會照顧好家裏的每一個人，包括姜小橘這只小貓咪。“一來二去，寒緋你不在家看著，小橘的體重就……增加了。”
啪噠。
杜仲的後背又被一粒小石子擊中，他若無其事的撫過被擊中的位置說道：“寒緋我帶你去瞧瞧大家給你們準備的東西，如何？”
“馬車後面是有什麽動靜嗎？” 姜寒緋註意到地上彈了兩下的小石子，一共兩個。杜仲的手往背後伸了兩次，他又正好背對著馬車。
“你們有兩輛車子，一輛是杜師兄你駕著，另一輛總不能是無人操縱吧？”
姜寒緋沈吟片刻，又對陶玉燕說道：“蔓雲和凡芍寫信告知我這兩日回到這裏，信裏沒有寫到玉燕你們幾人，難不成你們是一道來的？”
“哎——”郁蔓雲從車子背後站起來，她往一旁邁出兩步就被剛剛冒出頭的柳凡芍拽的向後仰。
她不禁朝天翻一個大白眼，仰天大喊姜寒緋的名字。“寒緋你快來管管她啊！”
“寒緋你真聰明！”柳凡芍笑嘻嘻地松開拽住郁蔓雲衣領的手，“我先前不是與你說過想要再來采蘑菇吃嗎！我這不就來了嗎！我還帶了這麽多人來，你高不高興啊！”
柳凡芍一年半以前曾來找過姜寒緋，她來這找姜寒緋和紀春筠，順道了解此處的風土人情。她返道回華縣時還與姜寒緋、紀春筠一同上山采摘了不少蘑菇，再由柳凡芍帶回去。
柳凡芍回華縣的路上先去了秦一歸的住處，她先是與秦一歸吃了一頓菌菇湯，又去找了郁蔓雲搓了一頓菌菇火鍋，一路走，見到不同的人一路吃。正如柳凡芍個人估計的蘑菇量很準，幾乎每個人都能嘗到她與姜寒緋、紀春筠摘下來的菌菇是什麽味道。即便是在仁安縣的呂椿、黃意、白茶也有一份。
不一樣的是……
呂椿、黃意、白茶也只讓柳凡芍占了一次“便宜”，這便充當柳凡芍給她們捎帶菌類的辛苦費了。
無論柳凡芍怎樣哀嚎打滾，最終還是沒能再蹭上兩頓菌菇飯就被打包送走了。隨即，她又去了一趟京城送菌菇，細心地寫下要煮多長時間。
“該說不說，寒緋你先前讓凡芍帶回去的蘑菇真的很鮮！”郁蔓雲點頭同搗蒜，“所以我這就來尋你玩啦。”
姜寒緋對著柳凡芍豎起一根大拇指誇讚，說道：“凡芍你很適合當快遞員啊。”
“快遞員是何人”柳凡芍回憶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沿途一路給不同的有人派送采摘下來的菌菇，一下茅塞頓開。
“哦！寒緋你說的是我給一歸、蔓雲她們送吃的這件事？哎，分別派發，速度快速，地點準確！春筠這是上山采蘑菇了？他去的還是之前那座山嗎？”
姜寒緋點頭，問道：“嗯。凡芍你要去嗎？”
“去！我當然要去！”柳凡芍激動地跑進姜寒緋居住的小院子。
院中的布局幾乎沒有變化，柳凡芍很快就找到一個內裏空蕩蕩的背簍。“我柳凡芍這就上山給大家夥們采蘑菇！”
“柳凡芍你別跑！不準逃！”郁蔓雲一瞧就知道柳凡芍又要偷跑，連忙聯合葉驍瑞一同攔下對方。
“東西還沒搬下來！”葉驍瑞解下柳凡芍背在後背的簍子。
郁蔓雲拉住柳凡芍，強行拉著一起靠近馬車去搬下車上的行囊，她還將北小南吃剩的另一半果脯拿出來放在對方手裏。
北小南直接將這塊吃了一半的果脯丟進嘴巴裏，對柳凡芍說道：“凡芍姐姐你的意圖已經被我們看穿了，我們一起幹活吧。”
柳凡芍被葉驍瑞、郁蔓雲抓住了雙臂無法逃脫，委屈極了。“我知道你們喜歡我，你們也不必這般喜歡我吧？”
郁蔓雲忍住拿針紮柳凡芍的心，咬著後槽牙說道：“……你要點臉吧，柳凡芍！”
葉驍瑞單手環住柳凡芍的腰舉了又舉，“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想被我掛起來喝風？”
“這就不必了。”柳凡芍的雙腳晃了兩下說道，“寒緋救我！”
“我和你們一起搬吧。”
原先的院落便顯得有些擁擠，空曠的地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馬車上的物件有大件有小件，大大小小堆在一處沒有空出一點縫隙。
姜寒緋和柳凡芍這幾個人在院子邊上聊了片刻，又因為她們許久未見玩鬧的動靜有些大，鄰居家的小妹妹好奇心難忍便探出頭來看她們在做什麽。她已經提前給郁蔓雲、柳凡芍整理出一間房，就等著她們兩人到來。
沒想到這次到來的朋友又多了杜仲、陶玉燕與北小南。幸得房間時常打掃，沒有讓屋舍裏的桌床落下過多的灰塵，結出蜘蛛網。
姜寒緋打了一盆水再將房間進行一番擦洗，外頭走進一個北小南來幫忙。陶玉燕跟在北小南背後走過來，說道：“寒緋，憐蘭姐姐、嬸嬸給你做了兩件新衣，一會你回房間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我們許久未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長高，都是按照往日的衣服尺寸制作的衣裳。”
“當然合身，姐姐和娘親的衣服尺寸就沒差過，一定不會錯的——”說完，姜寒緋又細想了一番，說道，“我肯定會比去年高一些。可不能讓酰胺超過我。”
“寒緋姐姐你這會還能長高嗎？”北小南驚訝地望著姜寒緋，看上去有些遲疑，“我聽縣裏的婆婆和嬸嬸們說，女子到了一定年紀就不會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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